老煙斗:小煙卷兒,國慶7天假,你都去哪里玩兒了呀?
小煙卷兒:我去了趟四川,從成都的錦里、寬窄巷子到樂山大佛再到九寨溝,一周時間都沒有玩兒夠哇!
老煙斗:去了這么多地方,哪個景點讓你印象最深?是不是號稱“成都會客廳”的寬窄巷子呀?
小煙卷兒:說實話,還真不是。寬窄巷子雖好,但這種好還是在我意料之中。我印象最深的一個景點,或是說超出我想象中的好,是成都市建川博物館,位于成都市大邑縣安仁鎮,有抗戰、民俗、紅色年代、抗震救災四大系列30余座分館,已建成開放24座場館,不僅是收藏內容最豐富的民間博物館,是全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還是國家AAAA級旅游景區,一天兩天根本逛不過來。關鍵是這個館居然有我最心心念念的公共吸煙室,這些吸煙室可以說都是“廢物利用”做成的,不但造型很有創意,還極大方便了游客,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煙民游客,不但可以盡興享受游玩的樂趣,還終于可以不那么尷尬地吸口煙解解煙癮。
建川博物館之“夢幻”吸煙亭,原來是淘汰了的生產風力發電機之舊模具
老煙斗:哦,這可真是難得呀!說到控煙這個話題,真是一言難盡。現在控煙政策是越來越嚴了,禁止吸煙的場所也越來越多,吸煙的人想不受打擾也不打擾別人,安安靜靜吸口煙,也變成很奢侈的事情了。
小煙卷兒:是呀。現在不但很多城市都實施了嚴格的控煙條例,以前有控煙條例的城市,也都又重新制定了更為嚴格的法規。9月份,新版《北京市控制吸煙條例》修訂頒布。北京市控煙協會會長張建樞介紹,條例主要根據新修訂后的《未成年人保護法》對相關條款進行了修訂并重申。在一些公共場所、工作場所的室外區域也禁止吸煙,包括幼兒園、中小學校、少年宮、兒童福利機構等以未成年人為主要活動人群的場所,以及婦幼保健機構、兒童醫院等。同時規定,學校應當采取措施預防學生吸煙,對學生開展吸煙有害健康的宣傳教育,幫助吸煙的學生戒煙。教師不得在中小學生面前吸煙。此外,處罰力度相比以往也有所加強。另外,《沈陽市控制吸煙條例》也在10月1日正式實施了。
老煙斗:“窗戶紙貼在外;養活孩子吊起來;十七八的姑娘叼著大煙袋。”提起東北,我就想起小時候人們經常提起的“東北三大怪”。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吸煙有害健康“這一觀念被人們普遍接受,我們再也看不到“十七八的姑娘叼著大煙袋”這一怪了,但作為一種傳統和習慣,“吸煙”在東北還是正常的消費訴求和偏好,男人女人,吸煙的都不少。陌路相逢的人,彼此遞上一袋煙后,就會增加幾分親切感。
小煙卷兒:我也聽家里老人說,過去到東北農家做客,進屋后第一件事是請客人炕上坐,第二件事就是把煙笸籮推到客人跟前說“來,抽著”。連兒歌中也說:“娘家客上炕里,煙袋荷包遞給你……”可見敬煙也是東北待客的一項重要禮俗。
老煙斗:東北人喜歡吸煙確實有悠久的歷史傳統。昔日關東農家的炕上,幾乎都有兩個“笸籮”,一個是婦女做針線活用的“活計簍”,一個便是裝旱煙的“煙笸籮”。抽煙和做針線活一樣,是每家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待嫁出閣的大姑娘,本應是最文靜嫻雅的,但過去多數也在“煙民”之列,因為以前東北女孩在家“貓冬”的時候,就借抽煙袋來暖嘴、暖手,甚至用來作為嘮嗑閑暇打發時間的活動。老輩的東北人,提起抽煙的往事,能說得頭頭是道。他們說抽煙不僅能驅困解乏,還能防止蚊蟲叮咬,驅散毒蛇等。用攏火堆熏煙或自己直接吸煙的辦法將蚊、蠓甚至是蛇等熏走這些對在田間勞動和山里挖參打獵的人無疑都是很重要的。特別是上山挖人參、狩獵時,吸煙的這個作用就更是明顯。
小煙卷兒:現在,東北不但“大姑娘叼煙袋”的現象越來越少了,男人的吸煙率也在逐步降低。作為東北地區最重要的中心城市,遼寧省省會沈陽一直積極推動控煙工作,早在1995年沈陽市政府就出臺了《沈陽市公共場所禁止吸煙暫行規定》,經過多年努力,不在公共場所吸煙基本已成為公序良俗被大家廣泛接受。但因為歷史習慣的長期影響,東北地區吸煙率較高也是客觀存在的實際。根據2015年的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和世衛組織聯合發布的一項統計報告來看,沈陽市仍以24.5%的吸煙率排名全國首位。這個數據說明平均每四個沈陽人,就有一個抽煙。而且這個結果與沈陽市實施多年的控煙計劃也并不矛盾。按照此次調查的吸煙率24.5%來說,照比2010年的數據30.7%,已經是下降6.2個百分點。
老煙斗:正是考慮到歷史因素和現實情況,所以這次沈陽市10月1日剛剛實施的《控煙條例》第七條規定,室內工作場所、公共交通工具內禁止吸煙。同時,《條例》允許餐飲服務場所、住宿休息服務場所和公共娛樂場所可以設置少量供消費者使用的吸煙房間,在吸煙房間內可以吸煙。這一規定既科學設置了禁止吸煙的范圍,積極為社會公眾創造了無煙環境,減少了煙草煙霧接觸,同時合理兼顧了吸煙人的正常訴求,體現了《條例》的科學性,體現了立法者對公眾訴求的關切,對自由與權利的尊重。
小煙卷兒:沈陽市允許部分場所設置吸煙室的做法確實值得點贊。現實狀況決定了“一刀切”似地室內場所全面禁煙是不太現實的,不僅會引發不同群體間激烈的矛盾沖突,同時也會因為難以有效執行而降低法律的權威性。
老煙斗:近幾年公共場所不斷爆發的因吸煙問題引發的沖突也多次證明,“一刀切”式的控煙管理看似易行,但實則簡單粗暴,執法難度大、成本高、實行效果可能會出現反復,并且容易引發更加激烈的社會矛盾。以國情與實際為基礎的理性控煙才是實現公共利益的最優路徑。吸煙有著數百年的歷史,存在著客觀的市場需求,同時,煙草行業責任重大,既承擔保證國家財政收入、滿足社會需求的職責,又承擔推進控煙履約、維護消費者利益的職責。絕對化、片面化的過激控煙只會加劇社會矛盾,引起一部分吸煙人群的反感和不適。而且吸煙是一部分人的剛性消費需求,在短期乃至較長時期內,讓這部分吸煙人群改變行為習慣或轉變生活方式,是不切實際的。
小煙卷兒:我國慶這幾天出去游玩兒,高鐵上聽同行的朋友講了一則他自己身上發生的小故事——有一次他要乘火車回老家,到了火車站候車室,就向工作人員詢問吸煙室在哪里,被告知——車站沒有吸煙室了。于是,他又希望能提前進站,到站臺上去吸煙,但遭到了拒絕。如果人人都像他這樣,煙癮上來了就提前上站臺,那么車站的秩序豈不要亂套了?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車,坐了一個小時實在熬不住了,正好中途停車,他立即跳到站臺上過癮,沒想到列車很快關閉車門了,嘟嘟嘟聲一響,他一看,壞啰,在車門關閉的最后一秒把煙頭一扔如豹子般鉆了進來。真是好險啊!如果他人沒有鉆進來,衣服被車門夾死,而車子又啟動了,人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他一直說,吸煙是傷肺,但想吸而不得吸則是傷心甚至要命啊。
老煙斗:凡事都是“欲速則不達”。雖然出發點都是好的,但太過脫離現實就不太好。比如我現在每次出門,最擔心的事盡然是害怕出去之后找不著地兒抽煙,那種滋味真是百爪撓心啊。明明是個好人,因為抽人煙,搞得跟犯了罪似的。所以我支持這種說法——控煙的目的不是簡單地禁絕吸煙者吸煙,而在于將煙草使用者與非吸煙者分離。在不影響他人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有使用合法商品的自主權,吸煙只是眾多合法消費行為的一種,吸煙者沒有所謂“原罪”。在“全面禁”與“完全不禁”兩極中間,其實有無數的解決方案可供選擇。我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各個城市有其特定的經濟基礎、法治狀況、文化傳統和自然條件。各個地方發展側重不同,開放程度不同,完全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對控煙工作做出自己的理解和地區立法,或吸煙與非吸煙娛樂場所分設,或設立吸煙區,給出自己城市對控煙問題的解答。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