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積極有效的跨周期調節和開局起步的全面發動、開足馬力,今年上半年行業經濟運行總體穩中有進,保持了銷量有所增長、結構穩步提升、重點品牌穩健成長、市場狀態企穩向好的運行態勢,主要運行指標處于合理區間,順利實現高質量的時間任務「雙過半」,為下半年乃至完成全年目標任務打下了堅實的進度基礎。
在外部的不確定性、不穩定性中,行業以系統性、主動性建立起自身的確定性、穩定性。
不過,在持續需求轉弱、消費分化的影響下,一類煙上半年的增幅只有去年同期的三分之二左右,增量也縮減至去年同期的接近四分之三,這其中,高價位仍然是下降的,量減價跌構成了問題的一體兩面,高端煙的增長也延續了去年下半年以來的放緩勢頭,和去年同期相比增幅降了四成、增量只有一半,就連濃眉大眼的普一類也有明顯的增長放緩,同比增幅下降至個位數區間。在很大程度上,一類煙的當務之急,正在從抓住增長變成了穩住陣地。
反過來,二類煙在連續的調控性增長放緩之后,在今年上半年呈現出明顯的增長提速,增速幾乎兩倍于去年同期,兩倍于去年同期的同比增量也再次反超普一類,成為增量最大的價類區間。即便把部分產品價格調整的因素考慮進來,確實會影響到同期數據的對比度,但也不能忽略二類煙市場份額四分之一多——同比提高三個多百分點——的強勁勢頭。
兩廂作用下,今年上半年單箱批發均價同比增幅只有去年同期一半,絕對增量也只有去年同期一半略多一點,以前的從容不迫、游刃有余正在變成繃得很緊、困難和挑戰不小。
看起來是結構提升減速,實際上是增長重心下移。
以超大規模市場的韌勁后勁,再加上煙草專賣治理體系的制度優勢、推動高質量發展和現代化建設的治理優勢、中式卷煙大品牌的市場優勢,以及科學系統的運行調控,能夠最大限度化解、燙平外部影響、周期波動,塑造經濟運行的穩定性、協調性和可持續性,奠定近期穩增長、中長期可持續的基本面,行業有條件、有信心實現并保持更長時間的穩增長、增長穩。
把視線拉長一點,是統籌質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長,推動發展重點由「規模擴張」向「結構優化」轉變,結構將會在未來的保持經濟平穩運行中扮演更為吃重的角色。
只是持續到目前的需求轉弱、消費分化,傳導并反映為眼下既有量的壓力,又有結構的困難,在整體面上的銷售增量減少、結構增長放緩背后,是增長構成——結構和節奏——的變化,前幾年的增長總體上以一類煙為主、二類煙為輔,一類煙牽引結構提升、帶動銷量增長,在增長有保證的基礎上,再來通過二類煙來提供指標的優化和平衡。而現在,則是一類煙開始跑得不快、增量不足的情況下,用二類煙來優先滿足增長需要,在保證增長的前提下再來考慮運行的綜合平衡,因此出現了相當程度的增長重心下移。原來是考慮吃什么好,還要擔心吃頂了,現在變成了有飯吃、吃飽飯再說。
而增長重心下移的風險和挑戰,在增長速度變化的數據反映之外,主要集中在兩個大的方面。
短期之內,打斷了結構提升的節奏和進程,也意味著之前行之有效的技術和方法不再管用。前面講了,高價位和高端煙仍然是目前壓力最大的板塊,更大的壓力還不是銷量增減和增速變化,而是需求端長時間疲軟帶來高價位和高端產品的價格走低、庫存增加、客戶盈利下降,單純的優化投放提升狀態作用有限,而且接下來的空間越來越緊,如何調動需求或者說激發需求,是目前最大的困難,也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長遠一點,則是新的習慣養成,大家接受了新的價值標準、消費檔次。什么意思呢?原來經濟上行、消費旺盛的時候,消費者有能力有意愿選擇更高端的產品,眼睛是往上看的,愿意用消費升級來獎勵自己。現在消費分化——事實上的消費降級——「不得不」降低消費檔次,短期內可能問題還不大,克服克服就過去了,終歸會有重新恢復上去的機會,但如果消費者發現原來低端一些的產品品質也還不錯,其實并不委屈自己,那就會帶來不可逆的消費下沉,這對于將來的「結構優化」而言,非常要命,也難以承受。
所以,增長重心下移,既是近憂,更是遠慮。
對癥下藥地看,眼下最重要的是——圍繞多元目標下的綜合平衡——兜住下限,避免更糟糕的情況和情況變得更糟糕。這個下限,一是增長的下限,在今年這樣一個特殊時間節點,穩增長是頭等大事,完成全年目標任務不能有任何差漏,盡管順利實現「雙過半」,但從二季度的情況看,穩增長仍然面臨不小的壓力,還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另一個是狀態的下限,雖然受限于市場需求,不能用理想狀態來刻舟求劍,但也不能放任狀態丟失,要綜合考慮、總體保持價格、庫存和零售客戶盈利的合理區間,要有爭分奪秒、見縫插針的態度和意識。
兜住下限只是第一步,關鍵還是拉高上限。回顧從之前的困難困頓中走出來,特別是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以來,細支煙的漸入佳境、中支煙的拔地而起發揮了關鍵作用,現在更期待新的細支煙、中支煙,以新體驗創造新價值,用新價值激發新需求。目前來看,最有可能打開局面的是低焦油,這當然不是一味的低焦化,而是用低焦油來改善產品體驗,讓低焦油成為打開消費的興趣點、連接點,進而激活一池春水。
因為是需求端的問題,所以投放調控就只能緩解而不是根治,最終還是要圍繞需求端的打開來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