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小編說的是好味道的煙斗,不是好的煙斗。
什么是好煙斗,沒有一個絕對的客觀標準。理由簡單有兩個,一,煙斗之于人的意義用處不同,所以評價標準不同;二,煙斗的評價,特別是審美范疇的評價,帶有壓倒性的主觀個性偏好,沒有絕對的好壞標準。因此,評價煙斗的好壞,必須設定前提和語境。
但是,要說煙斗的味道,則具有相當的現實可能性。相當于前面兩點來說,一,評價標的具體明確,具有普遍的適用性;二,主觀感受和個性偏好的影響極為有限。
比如,有人把煙斗當成工藝品玩的,造型和紋理等外在審美因素極大程度上決定煙斗的好評價。而煙斗的味道對于這類玩煙斗的人來說幾乎毫無意義,自然也不必關注和參與煙斗味道的評價。也就說這種評價排除了意義和用途多樣性所帶來的評價標準多樣性的問題。而關于煙斗味道的感受,有主觀性的差別,比如有喜歡清淡的有喜歡濃郁的,但更有客觀性的標準,比如沒有任何人喜歡未經處理的植物異味的。后者就是接近絕對的客觀標準,足以用來評價煙斗味道的好壞。
小編所說煙斗的味道,也不是煙草的味道。但煙斗的味道基本上不能獨立存在,是在燃燒煙草的同時,與煙草燃燒的味道一起給人帶來的味覺感受。煙斗的味道,經常明顯客觀地影響到煙草燃燒后人所感受的味道,有的美化了煙草的味道,有的則丑化了煙草的味道。但是遺憾的是,這種感受,不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因為他們還沒有機會感受到這種不同;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意,因為他們玩的是煙斗審美,而不是煙斗煙草帶來的味道。
煙斗的味道,從何而來?簡單說兩個方面,一是材料,二是使用。材料的生長地土壤的化學成分,自然植物生長必然帶有的味道,材料的熟化和處理等等,極大程度地決定了煙斗的味道。煙斗的使用,也可以影響到煙斗的味道,比如一把缺乏熟化和處理的煙斗,通過有效的燃燒抽吸使用,有機會驅除自然植物異味,得到美妙的煙斗的味道。
煙斗的制作,簡單兩個方面,一是煙斗的造型和表面處理,二是斗砵煙道斗嘴的設計制作。制作可以影響到煙斗的審美,煙氣流動的順暢程度,插拔的舒適程度,手感和唇感的親和程度,甚至煙氣的相對冷熱感覺,但是,沒有任何機會影響到煙斗的味道。所以,煙斗的制作與煙斗的味道無關,煙斗的異味,不是靠制作可以驅除的,煙斗的好味,不是靠煙斗的制作帶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海黃花梨金絲楠做不了好味道的煙斗,麻櫟疙瘩做不出好味道的煙斗。原因很簡單,一是這些材料有油有味有雜質,二是沒人對這些材料進行適當的處理。而石楠根同樣是植物根莖,自然生長過程中無可避免地帶有同樣的油脂味道雜質。盡管相對來說較為輕微,但未經熟化處理的石楠根,抽起來就有好味道的機會,微乎其微。
在煙斗文明鼎盛時期的老斗世界里,制作煙斗的材料和材料處理是至為顯見,常識性的評價煙斗味道和好壞的最重要的客觀標準,而在以后的新斗世界,也存在這樣的明證。比如阿斯頓的成功,卡斯特羅的屹立不倒,都和他們的材料熟化和處理有直接的關系。就連登喜路延續至今的高品質形象,也都要靠著坊間流傳的油處理的神話的持續發酵。
但是,其他絕大多數的新斗,無論是做斗的還是賣斗的,都閉口不談他們制作煙斗的材料,從何而來,樹齡幾何,熟化幾年,有無處理,需要抽多少斗才能抽出好味道。他們能說的,人們所關注的,便只有制作這么一個環節,并且因此便可以宣稱,煙斗的好味道是做出來的了。
即便說制作,煙斗發展鼎盛時期內些世代傳承,恪盡操守,精益求精,數量繁多,受眾廣泛,激烈競爭環境中的家族工匠制作的煙斗,比起后來的沒有手藝傳承,半路出家,數量有限,缺乏口碑的小作坊獨立制作煙斗的,哪個制作得更好?常識判斷吧。
當一把用地里沒長幾年,采掘出來放了一年的材料做的煙斗可以賣到幾萬人民幣的時候,能說的只能是制作,買的人也不在乎味道了;當一把需要抽五十斗才能抽出好味道的斗可以賣到幾十萬的時候,能說的只能是制作,買的人也不在乎味道了。
是因為我們離開煙斗文明鼎盛時代太過久遠,做斗賣斗的都不知道了?還是他們有意不說,說了就不好賣了?還是現在太多抽斗的人們已經不再在乎煙斗的味道,煙斗已經變成一件好造型好紋理好顯擺有逼格的,僅能燒點草冒出煙兒來的時尚工藝品了呢?
順便說一句,煙斗各有不同的玩法,煙斗的好壞評價也因此各有不同。注重審美的自可以用造型紋理等因素評價什么是好的煙斗,只是別用審美評價實用,以主觀因素評價客觀因素;注重實用的自可以用好抽好味評價什么是好的煙斗,只是不可忽視審美對人的影響和作用。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