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滑稽戲誕生于清末明初。廿世紀三十年代,是上海滑稽戲蓬勃發展的時期。此時,也脫穎出一些滑稽大家。掐指,滑稽戲的發展也正是煙畫片發行的鼎盛時期,強強聯手是必須的,當時,就出品有一套主題為《滑稽戲》的煙畫片。
圖①金殼牌卷煙煙標。
由中國和興煙草公司出品的這套煙畫片,為小片,白邊,無序號,全套共有50枚之多,該煙畫片附贈于“金殼牌”卷煙包內(圖①)。煙畫片正面為滑稽戲演出的舞臺攝影彩照實錄,背面則印有相關的滑稽劇目名稱,唱詞以及該公司的中文名稱,其中有幾枚還印有滑稽演員的通訊地址和電話號碼呢,等于是滑稽演員的一張名片了。彼時,這些滑稽演員還有各自的雅號,比如:“老牌滑稽”王無能;“社會滑稽”江笑笑與鮑樂樂;“潮流滑稽”劉春山等。他們各施笑能,討喜觀眾,演出場場爆滿,大紅大紫上海灘。
圖②王無能與錢無量。
這枚“王無能與錢無量”的演出照(圖②),王無能穿著上紅下綠,錢無量穿著上綠下紅的演出服,各自戴一幅黑框大圓眼鏡,表情裝扮先聲奪人,讓人捧腹。他倆中間放著的舞臺道具上,蓋著一塊鮮艷的紅布,寫有黃色的文字:第一行“王無能、錢無量”;第二行“請吸金殼牌香煙,中國和興煙草公司”。原來這出滑稽戲是由金殼牌香煙贊助的。彼時,也正是舊中國廣告業的興旺時期,十里洋場就是中國廣告業的縮影。
圖③江笑笑與鮑樂樂。
這枚“江笑笑和鮑樂樂”的煙畫片(圖③),兩人正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地演著對手戲。夸張的動作,搞怪的表情,讓人忍俊不已。江笑笑與鮑樂樂的滑稽戲針砭時弊,除惡揚善,引人思考,深受民眾喜愛。后人稱江笑笑為舊上海滑稽三大家之一(還有兩位是王無能和劉春山)。
圖④裴楊華與范哈哈。
這枚“裴楊華與范哈哈”的戲照煙畫片(圖④)。一看就好滑稽,裴楊華反串女角,穿著婀娜的長衫,腰間還別著紅粉的帕兒,戴著長長的假辮子,不知原委,安能辨雌雄。范哈哈則戴著草帽,張揚地彈著一把大大的班卓琴。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互吐語珠,演得歡騰。兩人中間依然是打著“金殼牌”卷煙廣告詞的道具。和當下的一些滑稽演員一樣,會被邀請去拍電影。范哈哈就飾演過影片《大李,老李和小李》中的老李,《三毛學生意》中吳瞎子等角色,給人印象深刻。范哈哈還是當今滑稽演員“老娘舅”李九松的師傅呢。
圖⑤劉春山與盛呆呆。
還有這枚“劉春山和盛呆呆”的煙畫片(圖⑤),也是“金殼牌”卷煙廣告道具。舞臺上的這兩個人,神情悲戚,應是演出《汪家大出喪》這出戲。皮笑肉不笑,似哭又不哭,傾情投入。劉春山是舊上海大眾公認的滑稽戲鼻祖,他擅長把現場發生的時事新聞,立馬編入劇本上演,走在社會潮流的前沿,所以稱他為“潮流滑稽”劉春山。
范哈哈,江笑笑,鮑樂樂,盛呆呆,丁怪怪,趙希希等等,都是滑稽演員為自己起的藝名。讀來既押韻,又朗朗上口,見名發音,入木三分,令人發噱。加之見人模樣,七分演技,尤甚開懷了。
煙畫片出品以滑稽戲為主題的并不多見,因其語言人文環境的特殊性,局限于流傳江浙滬一帶,屬于小眾曲藝。因而,卷煙文化與笑的藝術聯袂碰撞,更是不易而罕見的。近百年前,滑稽戲攜卷煙廣告一起演出,一位又一位滑稽明星,一出又一出讓人前俯后仰的滑稽戲,被小小的煙畫片皆記錄了下來,這些歷經風雨的舞臺劇照,依然生動形象,依然敞懷快樂。不經意間,小小的煙畫片確實留下了彌足珍貴的歷史見證呢。
這套滑稽戲煙畫片不可小覷,價值可觀。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