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據《東方煙草報》報道 9月7日,早上6點。薄薄的晨霧籠罩著云南省曲靖市馬龍縣,陣陣涼氣襲來,讓人們不住地打著冷戰。
一個“兩煙”檢查點前,馬龍縣煙草專賣局專賣稽查員楊慶柏緊裹著大衣,目不轉睛地盯著高速路口來來往往的車輛。現在是煙葉收購的高峰期,他們正聯合公安部門檢查可疑車輛。
不遠處的村莊里,傳來此起彼伏的雞鳴聲,這似乎告訴他們,新的一天要開始了,他們又度過了一個“平安夜”。
就在這時,一輛輕型卡車快速駛來。“攔下來,這車很可疑!”憑著多年的經驗,楊慶柏大聲喊道。一旁的執法人員趕緊亮出停車牌,示意司機靠邊接受檢查。
然而,司機毫不理會,直接沖到收費站前。正在其取卡準備通過收費站時,楊慶柏和其他執法人員果斷上前,將其攔下。確認車上裝載的是煙葉后,楊慶柏要求司機出示煙葉準運證。不料,司機突然啟動車輛,強行沖卡,撞斷了收費站欄桿。
猝不及防,楊慶柏被卡車帶倒,拖出十幾米遠,身體落地后,又遭到卡車后輪碾壓。
身負重傷的楊慶柏被送到醫院時已奄奄一息。經診斷,他全身肋骨、骨盆、肩胛骨多處斷裂,肝臟撕裂,腹腔嚴重積血,肺部大面積擠壓創傷。雖全力搶救,終因傷勢過重,不幸犧牲。
他流淌著軍人的血
9月14日,楊慶柏同志的遺體告別儀式在曲靖市殯儀館舉行。他生前的領導、同事和親友,還有許多當地的煙農、零售客戶和其他普通群眾,特地趕來送他最后一程。哀樂低回,人們垂首含淚,向他的遺體鞠躬致敬,許多人泣不成聲。
一名普通的專賣稽查員,何以讓人們如此依依難舍?在馬龍的幾天,記者盡可能多地采訪與楊慶柏有過接觸的人,試圖從他們的敘述中,還原出一個真實的英雄形象。
但是,沒有驚天動地的舉動,也沒有人覺得楊慶柏是個需要仰望的英雄,所有人都認為:他愛憎分明、正直豪爽,總是盡職盡責地做好每一件事,這也構成了他生命中永不消褪的底色。正如曲靖市煙草專賣局(公司)局長(經理)吳立著在挽聯中的評價一樣:“忠肝義膽品質樹楷模,盡職守責生命鑄忠魂。”
1965年,楊慶柏出生在馬龍縣月望鄉一個貧苦的小山村。5歲那年,父親撒手人寰,讓這個本就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那時候就一個土坯房,家里啥也沒有,飯都吃不飽。”大哥楊慶松回憶說,困苦的生活讓楊慶柏比同齡的孩子更懂事,小小年紀,便幫忙照顧兩個妹妹,在村里看林子、干散活、掙工分,和母親、哥哥共同挑起了家庭的重擔。
16歲時,他又獨自承包了村里的一塊地種茶。為賺點微薄的收入補貼家用,他每天起早貪黑,頂著火辣辣的日頭施肥、采茶。雖然日子過得很艱辛,但楊慶柏總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從不在人前叫苦叫累。
19歲,他應征入伍,成為一名軍人。參軍后,他訓練刻苦、成績優秀,先后兩次獲得部隊嘉獎。
早年的經歷讓楊慶柏備嘗生活的苦難與艱辛,從小就自立自強;幾年的軍旅生活又鍛造了他軍人的血性與意志,讓他敢于擔當、懂得奉獻。
1988年,楊慶柏從部隊復員,被安排到馬龍縣局工作,從此與煙草專賣工作結緣。二十多年來,他以雷厲風行的軍人作風、扎實過硬的業務技能,堅持奮戰在最苦、最累、最危險的專賣一線。他敢于上前,勇于擔當,無怨無悔,默默奉獻著自己的青春,在日復一日的執著堅守中奏響了一曲生命的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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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懷著感恩的心
“忠于職守、甘于奉獻,用踏踏實實的工作詮釋了責任的分量。”馬龍縣局(分公司)黨委書記、經理朱樹良這樣評價楊慶柏。
“第一次見面就被他勤勤懇懇、一絲不茍的工作態度打動了。”作為楊慶柏的直接領導,馬龍縣局局長張峰這樣回憶與他的第一次接觸。
2011年12月,張峰調任馬龍縣局,為了迅速掌握市場情況,他有時間就到市場上轉轉。但張峰經常會遇到一位個子高高、臉龐黝黑的專賣稽查員,他也在市場上走訪。這個人就是楊慶柏。
有一個周末,張峰在市場上又遇到了楊慶柏,就主動跟他攀談起來。
“我問他:為什么別人都休息,你還跑出來工作?他跟我說,閑著也是閑著,況且現在單位發展越來越好,給基層職工提供了很好的平臺,多干一點心里踏實。”張峰回憶道。
在楊慶柏的同事看來,他不只工作上任勞任怨,面對一些威脅和利誘時,也始終堅持原則、立場堅定。
一次深夜值班,楊慶柏和幾位公安干警在“兩煙”檢查點前對過往車輛進行例行檢查。一輛裝滿貨物的白色卡車引起了楊慶柏的注意,透過裹得嚴嚴實實的帆布,他隱約聞到了一股煙葉的味道。在卡車即將通行之際,他趕上前去,認真詢問起來。這時,車主慌張的神色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卡車里裝的肯定是煙葉。見旁邊沒有其他人,車主悄悄拿出厚厚一沓現金放進他的口袋,請他高抬貴手。楊慶柏一把推開,義正詞嚴地說:“收起你的錢!請下車接受檢查!”
犧牲前,楊慶柏負責月望、納章兩個鄉鎮300多名零售客戶的管理服務工作,月望鄉正是他的老家。
2009年,楊慶柏和同事徐波在月望鄉走訪時,發現一戶無證客戶擺賣卷煙,當即作出處罰決定,并依法沒收了正在銷售的卷煙。
“后來才知道,開店人竟是他的親戚。”了解這層關系后,徐波很吃驚,同時也為楊慶柏擔心,怕鄉親們因不理解而戳他的脊梁骨,說他冷血無情。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縱容違規行為,就損害了絕大多數守法經營者的利益。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有時顯得有點‘不近人情’。”講起這位“戰友”的故事,徐波多次豎起了大拇指。
為此,有人罵他、恨他、警告他、威脅他,也有人勸他給自己留點余地。但楊慶柏的回答始終堅定:“打槍想多了會跑靶,得失想多了會走神,給自己留后路就等于對工作不負責任。”
“他說話硬,直來直去,不繞彎子。乍一聽,難以接受。時間長了,都知道他不玩虛的,有自己的做事和做人原則。”馬龍縣通泉煙草專賣管理所所長史懷信說。
在云南煙草商業系統,有一首被廣為傳唱的歌曲,名叫《感恩》。其中有這么幾句:“迎來朝霞,送走黎明,擁有明天新的追尋。幾多付出,幾多憧憬,所有奉獻只為感恩。”
同事們說,這是楊慶柏最喜歡的一首歌。從小備嘗艱辛,所以他感恩企業、社會所給予的一切。因為感恩,所以他盡職盡責、奉公執法,眼里揉不得沙子。
他擁有著無畏的氣概
走進通泉煙草專賣管理所,一張空蕩蕩的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幾本書和幾張煙草專賣零售許可證。
“這就是慶柏的辦公桌,其他東西都收拾干凈了。這幾本專賣法規方面的書是他生前最常看的,這幾張許可證他本打算過幾天就給客戶送去。”睹物思人,內部監管員李世棟說著,臉上流下了熱淚。胸懷正義、臨危不懼,是楊慶柏留給他最深刻的印象。“不管多么危險,他總是沖在最前面。”李世棟說。
2003年10月22日,通泉煙草專賣管理所接到上級通知,要配合曲靖市有關部門,聯合查抄一個制假窩點。按照部署,楊慶柏和幾位同事提前來到現場。
這是一個坐落在村子東北角的小院,背靠大山,掩映在一片樹林之中,他們依稀聽到院子里傳來機器開動的聲音。在行動開始之前,楊慶柏奉命查看周圍的環境。
他小心翼翼地圍著高高的院墻細心觀察。突然,不知從哪里跳出十幾個人,手執棍棒將他圍住。躲避不及的楊慶柏先是背上狠狠地挨了一棍,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接著,拳腳、棍棒如雨點般落下,重重地砸在他身上。
“等我們和公安的同志趕到,把歹徒制伏,就見慶柏抱著頭、蜷著身子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已經不省人事了。”李世棟哽咽著向記者描述。
由于傷勢很重,楊慶柏住院長達3個月之久。但兇狠的暴徒沒有將他嚇倒,他堅信邪不勝正。
這樣的事情在專賣執法過程中并不少見。二十多年的專賣生涯,有過多少次善惡較量、正邪對決,誰也記不清了。但大家清楚地記得無數次危險面前楊慶柏的那句話:“讓我上!”
二十多年來,家人親戚不知多少次勸說楊慶柏換個工作,他也曾短暫調離過專賣崗位,但當聽說要設立專賣管理所人手緊張時,他又主動請纓,回到一線。
“他常說,復員了,咱也是一個兵,就該迎難而上。”說起這些,楊慶柏的妻子馮玉梅淚如雨下。
追憶楊慶柏的點滴事跡,實實在在但又感人至深。正如他的同事所言:“楊慶柏在我們心里是一個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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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