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莫斯科的第一天傍晚，同伴約我外出逛街，順便欣賞一下異國夜色。我們正左顧右盼時，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的俄羅斯人突然走過來打招呼，嘴里反復念叨著：“太巴古、太巴古。”“太巴古”是“煙草”的意思，我以為他想抽煙但沒有打火機，便熱情地掏出打火機給他。不料這人擺擺手，指指我連同打火機一起拿出來的煙，我這才明白他是向我討煙抽。

　　有老外“低頭哈腰”地討煙抽，我自然很大方地遞了一支給他。他當著我們的面點燃，然后沖我們揮揮手，又改用英語說了句“謝謝”。我非常驚訝：俄羅斯人居然在街上向路人討煙？后來我和當地的合作伙伴說起這件事，他笑著說：“這確實是俄羅斯人的一個習慣，許多人把這討來的煙叫做‘伸手牌’卷煙。”

　　之后，我又有幾次在街上被人討煙的經歷。有一次還是兩個女孩子向我討煙，這兩個女孩子都戴眼鏡，像是在校大學生。吸了我的煙后，她們還連連夸贊中國煙味道不錯。據說在俄羅斯，主動給人家遞煙是不禮貌的，誰想抽了就自己伸手討。

　　在被人討過幾次煙后，我也想試試向別人討煙的滋味。有一次，我攔住一個俄羅斯小伙子，比劃著說了一句“太巴古”后，小伙子立馬掏出煙來。不過看看我后，他又從另一個口袋里拿出一包美國煙遞給我一支。我見狀不禁感到好笑，看來他們也時刻準備著被討煙啊！難能可貴的是，為了顯示對外國客人的尊重，他們會隨身帶一盒好煙。

　　在我遇到的這些街頭討煙者中，有些人其實是帶著煙的。之所以向我討，其實是想跟我交換，也就是說，他們想嘗嘗中國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