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我是很喜歡青石雕的,樸拙中透著雅致,弄一小件置于茶臺或案頭,總會帶來幾分歲月般的厚重。那種感覺就如一個滿腹經綸的長者端坐在那里,僅一個眼神就能看透世間滄桑一樣,不得不讓你生出敬重感。當你用手去輕輕觸摸那凝聚著匠人思緒的刻紋,你的情感便會融入其中,似乎時光也成了一件作品,在匠人的刻刀下逐漸靈動起來。
喜歡上青石雕還是在山西平遙的時候,與一位老哥到沿街的古玩店中駐足,古玩店的架子上便擺放了很多小件青石雕,既有石獅子,也有貔貅等瑞獸。我的目光被一個有些像印章的青石雕件所吸引,其上部雕有一似犬又似豹的瑞獸,下部為一方形青石,造型非常生動,雕工也不錯。我問店主這個雕件的來處,他說是從當地收集來的。當地婦女過去用這類青石雕作壓平鞋底或鞋幫之用,也有作石鎮來壓席角的。由于價不高,心生好奇便買了回來。在家中偶爾端詳這件青石雕,眼中便浮現輕風撫席的愜意場景,心中也有了陣陣涼爽,我想這就是青石雕的神奇之處吧。
對一則關于青石雕的故事很感興趣,說在乾隆年間有一個青石雕藝人,他從小學石雕,可師傅對他非常刻薄,每天只是燒飯打雜,撈不到學習機會。但他自己刻苦鉆研技術,以木炭當畫筆,用碎石做習料,邊燒飯邊練習。一次師傅雕石獅,在刻獅嘴時不小心把左上半額打崩了,那個學徒把原來向前的石獅頭改為向右看,這樣更雄偉了,也更有靈性了。從此,后來的石雕藝人大都仿他這樣做,這就是“翻頭獅”新創作的開始。這個學徒憑借自己的鉆研和智慧,用一把刻刀不僅改變了石獅的雕刻傳統,也改變了自己的生活和命運。
沈陽大帥府也有很多青石雕刻作品,諸如“馬上封侯”、“功名富貴圖”、“勤書翰墨”等,造型生動、寓意深刻,鑲嵌在院子中的各個角落。當年張作霖選用這些青石雕刻時,肯定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因為每一件青石瞧都或鮮明或隱晦地表達了張作霖的思想、性格和政治抱負。其實,張大帥本身就是一件青石雕刻,他用自己的行動在自己這塊青石板上雕刻出不同的圖案,或生動或壯烈,直至到生命的最后,將自己這塊雕有鮮活紋飾的青石板埋于土中。
大多數人也都如青石一樣,沒有寶石般高貴的血統,只是憑借取材方便,自然存量巨大,耐磨、耐風化,而被自己或他人雕琢。雕刻好的,便被運用到建筑裝飾中,而變得高雅莊重;雕刻壞的,便淪為道路上的基石。最初的設計圖案都非常吉祥,盡顯福壽喜慶的人生樂事,但也許功夫不到或馬虎大意,亦或是思路不對,卻讓自己這件青石雕作品變得平庸,甚至壞掉了。人的一生很難遇到如前面說的那個學徒,也不是誰都能變腐朽為神奇,因此每下一刀都要三思而行。
在南方古鎮行走,你會發現很多青石雕,或于房屋門前佇立,或在回廊之下靜臥。每一件都似乎能將時光靜止,每一件也都似乎在把時光回望。而當你駐足在其面前,與其對視的時候,歷史也便靜止了,而你也許就會在這靜止的時光中成為一件對歷史對話的青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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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