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據《水母網》報道 去年,衛生部實施“禁煙令”,叫停在公共場所吸煙行為。但一年過后,禁煙效果并不明顯,公共場所吞云吐霧者大有人在。缺乏必要的法律制約,讓這一禁令幾成空文。
日前,衛生部部長陳竺“逐步把戒煙咨詢和藥物納入基本醫保”的觀點,引發了社會的廣泛爭議,支持者言之鑿鑿,反對者聲情并茂,最終毀譽參半、感慨唏噓。
人言,“戒煙難,難在志不堅。”但如今,國家既從制度上約束,又佐以實惠誘惑,卻仍難撼動吸煙者的意志,個中原因,估計不是局外人能明了的。林語堂曾撰文挖苦自己戒煙的窘迫,并以一句“無端戒煙斷絕我們靈魂的清福,是一件虧負自己而無益于人的不道德行為”的自嘲宣布正果難修。
“男人不吸煙難撐一片天”,“煙搭橋,酒開路,聯絡感情套近乎”,中國的煙草文化根固蒂深,并催生了眾多煙民。資料顯示,中國煙民以3.5億的數目雄踞世界榜首,二手煙的受害者高達7.4億,每年有120多萬人死于煙草相關的疾病,超過艾滋病、結核病、交通事故和自殺人數的總和。
吸煙危害重,為什么國家不以關閉煙廠的方式實現全民戒煙呢?首先,煙草行業會為政府創造可觀稅收,個中利益誘惑讓政府很難割舍。其次,煙草行業是暴利行業,如果國家把國有煙企關停,受利益驅動,私營小煙廠就會雨后春筍般發展起來,那時,國家再想控煙就會付出大得多的成本。所以,禁煙還得要從煙民抓起,沒有了煙民,煙草也就沒有了市場,壽終正寢也會成為必然。
既然如此,那國家為什么不訴諸法律全面禁煙呢?由于吸煙涉及人的精神與生理等方面因素,所以強制全民戒煙就顯得很不實際。即使在強權的納粹德國時代,也不可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禁煙。
希特勒的女秘書克麗斯塔·希羅德在回憶錄《他是我的老板》中提到,當了政治領袖的阿道夫非常討厭抽煙喝酒,并且認為所有的德國士兵應該吃巧克力。起先他只是禁止國民在公眾場合與交通工具上吸煙,接著又嚴禁柏林市民在戶外抽煙,最后竟然在所有德國生產的香煙盒上印上骷髏頭和交叉腿骨的圖像,底下印有一行字:“不是你吃它,而是它吃你”。
即便如此,希特勒還是為抽煙的德軍每天供給六根香煙,以舒緩神經,暫時忘卻戰爭的慘烈。因為,他知道,跟朝不保夕的人大談小心肺癌珍愛健康那簡直是扯淡。
戒煙難,不光難在意志,還難在費用。因為大多煙民已對煙草形成依賴,并會終身受制于此,所以,通過藥物治療便成為一種可行的良方。而我們分析煙民的結構組成可以看出,中國的大部分煙民處在經濟基礎還很薄弱的農村,拋卻生活的負擔,很難再拿出錢來支付他用,購買戒煙藥也便成為虛幻。從這一點上講,衛生部部長陳竺“醫保戒煙”的觀點有可取之處,最起碼它釋放了一種政策善意。
由于香煙文化已滲透到社會每個角落,積弊很深,非短時間可以消除,即使實施“醫保戒煙”,估計仍會有一大批煙民置之不理。禁煙,不只是制度問題,還是一個文明意識和公共道德的問題。惟有這兩者得以提高,制度才會有人遵守,“善舉”才會有人認可。所以,禁煙之路還很漫長。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