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是個美麗的北歐國家,擁有不少很有特點的東西。
我們比較熟悉的瑞典沃爾沃汽車,雖不是最豪華,卻是全世界最安全的產品。
我們不太熟悉的是,瑞典全國的湖泊有9萬多個,雖比不上芬蘭的數量,但卻都美麗寧靜,相當一部分或與梭羅筆下的瓦爾登湖能有一比。
當然汽車與湖泊,無法擺進柜臺。不過,在斯德哥爾摩或哥德堡等城市大街小巷的便利店或超市的柜臺里,都能看到獨步全世界的瑞典特產——鼻煙。
鼻煙本屬于印地安人的發明,15世紀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后,這一發明才逐漸為世人所享用。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鼻煙生產企業是瑞典火柴集團,總部位于斯德哥爾摩并在OMX Nordic上市,算起來已有近170年的歷史。從名字上看,我們不妨將其理解為一家多少有點懷舊或者傳統的公司,主打產品已經由火柴轉為煙草,但仍不介意使用火柴為公司名稱。
公司確實是以火柴起家的。170年前,那時電子打火都還不曾進入人們夢想的時候,瑞典第二大湖威恩湖畔,有一座風光如畫的美麗的小鎮延徹平,世界上第一盒安全火柴的發明者——約翰·侖茲特耶姆和卡爾·侖茲特耶姆兩兄弟,在此開立了生產火柴的作坊,也就是瑞典火柴集團的前身。
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火柴作為一個產業在瑞典漸成氣候。以延徹平侖茲特耶姆兄弟店和幾家同行為主要基地的火柴生產企業,經過一番重組合并,終于以1917年掛牌瑞典火柴集團正式營業。瑞典火柴也從此逐步暢銷歐洲及至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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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與鼻煙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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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鐘表是瑞士的驕傲,那么,火柴也可以說是瑞典人的驕傲。
鐘表很幸運,直到現在,都是日用品兼奢侈品而在世間被廣泛使用,銷路甚好。
火柴有些不幸,作為日用品的功能已退化一大半,雖然后來打火機又被發明了出來,不過除了吸煙或影視中的強人們縱火之外,已基本想不出火柴或打火機還能派上什么別的用場。汽車發動或火箭飛升雖有“點火”環節,但已另有高明的裝置代勞,無需司機或科研人員直接用火柴或打火機去點燃。
而且有些雪上加霜的是,火柴與打火機因快速消費的性質,不方便作為奢侈品。也許可以作為文物,但文物需要熬年頭,因而無法成年累月大批量生產。所以全世界的上市公司成千上萬,卻沒聽說過有哪一家是專門生產文物的。
還好,多年以前,瑞典火柴的決策者們,開始將生產的重心向煙草轉移,而且逐漸定位于鼻煙。
就鼻煙與火柴而言,兩者是非常不互補的。鼻煙是無煙煙草,也就是說鼻煙消費是不需要火柴的。鼻煙賣得再好,也與火柴或打火機不相干。
不知是因為什么觸發了瑞典火柴決策者們的靈感,把這兩種不同類不相干的產品并行不悖地發展到現在。
到2011年,煙草產品占瑞典火柴集團總銷售額的61%,其中七成是鼻煙?;鸩衽c打火機只占總銷售額的12%。更令人關注的是,占總銷售額41%的鼻煙,對瑞典集團總利潤的貢獻,高達63%,而火柴與打火機的利潤才區區7%。
時至今日,瑞典火柴已成為全球性的煙草集團,有11個生產基地,產品銷往世界上100多個國家和地區,是全球排名第一的鼻煙生產企業,同時還保持住第二大一次性打火機生產商的排位。
由此可見,當年瑞典火柴集團的頭頭們,決定將主打產品由火柴打火機轉向無煙煙草,是一項非常有遠見有魄力的戰略安排。
喧賓奪主
?? 中國人其實對鼻煙并不陌生。明萬歷年間,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到中國進行傳教活動時,帶了一些禮物來討好皇帝,其中就包括鼻煙。
鼻煙在中國大面積普及,卻是從清康熙時開始,經雍正、乾隆二代,已成為時尚。并由此帶出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產業——鼻煙壺。原因很簡單,因為鼻煙初為宮廷用物,外包裝需配得上“宮廷”二字。所以,中國傳統藝術中的繪畫、書法、燒瓷、施釉、碾玉、冶犀、刻牙、雕竹等等,都在生產制造鼻煙壺的過程中,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各式鼻煙壺已近盡善盡美之境界。結果就是喧賓奪主,賞玩鼻煙壺的雅趣,已遠遠超過吸鼻煙本身。
若有人問最能體現清王朝工藝水平的是哪些物品,那肯定要算上鼻煙壺。因此現在一個精美的清代鼻煙壺在拍賣會上,動輒數百萬甚至近千萬元的成交價,也就不奇怪了。
盡管后來有包括譚鑫培、楊月樓、俞振飛、楊小樓、余叔巖、高慶奎、馬連良、譚小培、譚富英、王瑤卿、金少山、侯喜瑞、李洪春、丁永利、李萬春等一批名角,都喜聞鼻煙,但鼻煙終于還是勢不可擋地走向沒落。雖然現在已差不多無人生產的鼻煙壺作為文物收藏風光無限,但眼下國內鼻煙生產廠家已屈指可數,且基本都是慘淡經營、有的干脆只賣存貨,逐步清倉。因為鼻煙無法長期保留成為文物,只會發霉變質。早點脫手,還能多一些轉行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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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鼻向嘴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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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煙在中國的式微,或可作為其在瑞典興盛的反觀。
顧名思義,鼻煙是用鼻子吸聞的。
然而用鼻子吸聞也是有講究的,這種講究可分為3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從印第安人吸聞鼻煙學來的。方法是用一根細管,一端放在煙末上,另一端放在鼻子里,直接將煙末吸入。
這種方法雖然原始,技術含量卻挺高。看著印第安人吸著容易,但歐洲人在這方面明顯比印第安人笨拙得多,常常會因為一不小心把過多煙末吸入鼻孔,弄得噴嚏連天,涕淚橫流。
這種情況的出現當然不能怪鼻煙,而是因為人的生理結構。鼻子長出來,是專門對付氣體的。至于固體的享用或吞食,就只能拜托嘴巴了。
鼻子嘴巴,各司其職,一般情況下都不怎么會越位。鼻煙屬于固體,本應是嘴巴干的活,卻派給了鼻子,當然容易出問題。
吸聞鼻煙的第二階段,是把那根印第安人原創的細管去掉,直接把鼻煙末放在鼻子上,放多放少悉聽尊便。
這個第二階段應該是人們比較熟悉的,影視中也偶有鏡頭出現:打開小盒,用手撮一點,放在鼻下吸聞,飄飄然狀馬上出現。這也是中國人對鼻煙最為直觀的印象。
不過第二階段仍未徹底解決鼻子與嘴巴的分工問題。鼻煙粉比較干,吸聞者因而常常被嗆,據說許多初試者就是在嗆了幾次之后,才轉身投入到卷煙陣容中的,因此鼻煙的隊伍總是難以擴大。
第三個階段的出現,瑞典火柴功不可沒,他們不但研制出了品質優良的鼻煙,而且把鼻煙從鼻子放進了嘴巴,雖然還是沿用老例叫鼻煙,但吸聞時已可不用再麻煩鼻子了。
到目前為止,瑞典火柴生產3種不同類別的鼻煙。
第一種就叫鼻煙,瑞典人稱“斯若咝”(Snus)。這是瑞典火柴的主打產品,在瑞典到處有賣,一說“斯若咝”人家就明白。這種鼻煙屬于半濕潤煙草制品,吸聞時放在牙齦與上嘴唇之間,即可享用。
第二種叫濕鼻煙(Moist Snuff),屬于潮濕性煙草制品,吸聞時放在牙齦與下嘴唇間。
第三種叫鼻鼻煙(Nasal Snuff),這種鼻煙就是傳統鼻煙,用鼻子吸聞的。主要是為了滿足一部分細分市場的需求。銷量有,但很小。
瑞典火柴生產的鼻煙,對煙葉等級的要求,高于雪茄和卷煙。煙葉在經過從10個月到幾年時間的發酵后,磨制成粉末,再按照相關配方,加入龍涎香、海貍香、麝香及琥珀等動物或礦物類香精,然后通過其專有的工藝進行熱處理。產品完全成型之前,還有巴氏法進行滅菌最后一道工序。因此瑞典火柴的鼻煙,符合瑞典食品法苛刻的衛生要求,消費者可以放心消費。這也是瑞典火柴的鼻煙享有很高的市場信譽的原因。在瑞典,在整個北歐,在美國,都擁有穩定并且開始逐步擴大的消費人群。
“將軍”在瑞典火柴生產的鼻煙里,是最有名也是最受歡迎的品牌,而且也真的如將軍一般,統領著包括“森林狼”、“長角”、“紅人”等一批得到市場認同和肯定的品牌團隊,在鼻煙市場上南征北戰。
需要說明的是,瑞典鼻煙沒有令人眼花繚亂的鼻煙壺,多為薄鐵皮盒包裝。粗粗一看,還以為是皮鞋油,因而不大會出現買櫝還珠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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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有的關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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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是個很聰明或者說是個很幸運的國家,奉行的是永遠中立的外交政策。兩次世界大戰都不曾參加,任全世界在外面打得昏天黑地,他們一家子在寒冷的北歐有滋有味地活著,發展著。什么聯盟、協約、主義等等,一概不搭理,而且還發明了一個和平獎,鼓勵世人動口不動手。
瑞典火柴生產的鼻煙,很符合瑞典的國情。與雪茄卷煙相比,鼻煙只是在相對很小的市場里銷售,默默無聞地賺取應得的那份利潤。
不過,近些年來,世界鼻煙市場開始發生越來越值得玩味的變化。
主要的原因,是擁有最多消費者的卷煙,被越來越多的人認為有害健康。而且從和風細雨式的說教,逐步發展到現在用法律進行嚴格限制。中國吸煙人口多,可看成世界卷煙市場的一個縮影。上世紀90年代,我們的報章發表文章,稱“敬煙是落后的社交行為”,很客氣很委婉?,F在則多地已開始在公共場合“禁煙”。對在公共場所抽煙的定位從“落后”上升為“有害”。
世界多數國家特別是那些發達國家和地區,卷煙市場也基本上是這種情形,舉步維艱。
鼻煙的情況正好相反。
吸聞鼻煙,不需經過燃燒,尼古丁焦油之類物質不會吸進人體,從而對人體內臟器產生危害。因為不需要點燃,所以也就不會產生二手煙,影響別人。當然,鼻煙具有和卷煙一樣的提神功能,也同樣會上癮。而且目前還未發現有哪兒禁止人們吸聞鼻煙。
從這個意義上來看,鼻煙有可能成為卷煙的替代品甚至是終結者。盡管這可能需要漫長的歲月。
如果這個趨勢是真的話,那么,作為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