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美國總統特朗普發表講話,呼吁禁售非傳統煙草口味的電子煙。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部長亞歷克斯?阿扎爾也表示,目前美國有800萬成年人吸食電子煙,還有500萬青少年正在吸食電子煙,因為這些電子煙產品極具吸引力,易于獲得。之所以有這么多人尤其數百萬青少年吸食電子煙,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在于電子煙企業推出多款新奇口味吸引青少年。
特朗普在講話中很清晰地表達了對于電子煙的態度,“今天我們之所以見面,是想跟大家再次強調,我們希望美國更多的父母了解到,我們已經做了非常細致的研究,(調味電子煙)潛在危害巨大,將導致死亡和其他疾病”。在特朗普針對電子煙發表演講之前,今年9月,密歇根州成為美國首個禁止售賣調味電子煙的州,紐約州也于日前宣布,禁止銷售調味電子煙。
這也讓互聯網上對于特朗普一貫分裂的態度呈現出難得的一致性,“特沒譜”在這件事情上做得確實特靠譜。
實際上,特朗普絕非突發奇想,與電子煙迅速竄紅、不斷走熱截然不同、形成強烈反差的是一直不絕于耳的各種爭論與非議。作為全球最大電子煙消費國,美國已經爆發出數百例電子煙致病案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電子煙的安全性、危害性。近日,一名18歲的美國青年一紙訴狀將電子煙制造商JUUL告上法庭,撕開了電子煙時尚潮流的面具。
特朗普出手的背后,其實是電子煙玩火自焚、咎由自取。
第一,危害性告知不充分
雖然電子煙反復強調自己更低的危害性,但很顯然,危害低絕不等于沒有危害。除了危害性還需要科學權威加以論證,不能聽信電子煙的單方面宣布,更因為電子煙沒有如實告知、充分提示電子煙的危害性和未知風險,或者說有意模糊、刻意淡化電子煙的危害性,會讓消費者產生電子煙沒有危害的錯誤認知,對消費者造成完全可以避免的更大傷害。
美國心臟病學會第68屆年度報告提供的數據顯示,與非使用者相比,電子煙使用者心臟病發作的可能性上升56%,中風的可能性上升30%,患抑郁癥或焦慮癥的可能性增加55%,數據還進一步證明,每日頻繁使用電子煙的用戶這些疾病的患病可能性要高于若干天才使用一次的用戶。不知道那些飽受病魔折磨的患者,有多少悔不該當初聽信了電子煙的更低危害?
第二,對18歲以下未成年人未盡保護義務
對于年輕人,電子煙屬于典型的口嫌體直,盡管嘴巴上說“謝絕未成年人的關注”,但實際做起來又暴露出他們毫不掩飾對于年輕人的覬覦,以所謂的科技感打頭陣,有意包裝出來的時尚與潮流,再加上直白而露骨的宣傳口徑,赤裸裸地誘惑著那些禁不起誘惑的年輕人。年輕人的叛逆、求新、追熱,被電子煙最大化加以利用。
著名科技自媒體@闌夕曾經發過一條微博,“讓美國衛生部略崩潰的一件事情:本來幾乎已經解決掉了青少年吸煙的習慣,結果電子煙的流行重新把趨勢硬生生的又給抬了起來”。 根據WHO發布的《2019年全球煙草流行報告》,2011年至2018年,美國青少年使用電子煙的比例從1.5%快速升至20.8%,這里面又有很大一部分最終轉化為吸食卷煙。
第三,“電子煙戒煙”的陷阱
通過電子煙來減少卷煙消費甚而實現戒煙是電子煙苦心營造出來的道德優勢,極少有電子煙將心思用在如何減少危害、降低風險上,逐利的本性決定了他們以戒煙為名行賣煙之實,幫助戒煙這個刻意包裝出來的美好童話早已被冰冷的現實打臉。9月10日,FDA向JUUL發出公開警告信,要求其不得在營銷活動中將電子煙產品宣傳為比卷煙更安全的替代品。
據英國研究機構的研究發現,該項研究將1整年沒有使用煙草作為戒煙成功的標志,盡管使用電子煙實現戒煙的比例達到18%,高于其它戒煙方法,但這些成功戒煙達到1年以上的人群有超過80%還在繼續使用電子煙。換句話說,使用電子煙戒煙“成功”,不過是換了個方式——僅僅不再消費傳統煙草制品——而已,電子煙本身的致癮性任何時候都不應被視而不見。
國家衛健委規劃司司長毛群安在7月22日舉行的新聞發布會上說,“電子煙的危害問題應該引起高度重視,目前國家衛健委正在會同有關部門開展電子煙監管的研究,計劃通過立法的方式對電子煙進行監管”。他在講話中,對電子煙的危害和風險——包括“電子煙的使用容易誘導青少年嘗試使用傳統的卷煙”——也有特別的強調和提醒。
對于電子煙的下一步,不管是否納入監管、如何加強監管,對標對表《煙草專賣法》——“實行煙草專賣管理,有計劃地組織煙草專賣品的生產和經營,提高煙草制品質量,維護消費者利益,保證國家財政收入”——或許更有利于擺正位置、合理存在。既然看準這個風口,那就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而不是一時韭菜割著爽,哪管身后盡焦土。
反而某些從業人員擔心最大風險來自于“與國爭利”,更像是電子煙野蠻生長的諸多后果之一,電子煙所期望的“政治正確”到頭來或許只是自己給自己的強行加戲。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