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生產生活的不斷恢復,一度被按下暫停鍵的社會消費也在逐步重啟。對于“堅持在特殊時期采取非常舉措”、“努力在特殊時期作出特殊貢獻”的行業而言,在“圓滿完成一季度目標任務”的背后,是整個產業鏈開足馬力、繃得很緊,從“經濟運行和市場狀態達到近年來最好水平”到努力將損失降到最低程度,這樣的恢復與重啟,必要而緊迫。
只有需求端的打通,才能從根本上保證整個產業鏈的順暢。
盡管距離正常水平還有不小的差距,但是情況好轉帶來的積極變化還是逐步呈現出來。這種變化,有主觀努力的積極作為,行業在疫情期間統籌疫情防控、復工復產的一系列舉措,既有系統的整體設計,也有扎實的落地執行;更離不開外部環境的回暖向好,生產生活的恢復正常托底了基本的市場需求,從根本上支撐全產業鏈生產經營逐步恢復到正常水平。
這些好轉,體現在了幾個方面的變化。
一是打通需求。首先表現為剛需這個基本盤的恢復,雖然在不同區域、不同市場對應不同價位、不同品牌、不同產品,但剛需——也就是大家提到的口糧煙——確保了至關重要的銷量維穩,也率先從之前的不正常中恢復正常,而這個恢復的過程,也對產業鏈進行了嚴格檢驗和有效提升,并在行業內部對滿足剛需、穩定大盤的重要性有了進一步的思想統一、認識強化。
二是修復狀態。盡管距離“最好水平”還有差距,但隨著需求不斷打通,價格、動銷、庫存都在朝向好的方面發展,不少地區、不少品牌的狀態已經恢復或者接近之前的較好水平。更可喜的是,從疫情期間“有什么賣什么”到生產組織、物流配送恢復之后“要什么有什么”,在目標任務和市場狀態的雙重壓力下,對非市場因素的束縛有計劃外的消除和打破。
三是穩定預期。作為產業鏈的重要組成,500多萬零售客戶最關注,也是最操心的還是賣煙賺不賺錢的問題。復工復產的初始階段,為了保證進度有加大投放,不僅出現了階段性的狀態回落,零售客戶也有會不會大水漫灌的擔心顧慮,高層反復強調“十六字”調控方針的嚴肅性、連續性,釋放了強烈信號,也穩定了發展預期,讓行業運行和市場狀態“忙而不亂、緊而不慌”。
四是積極評價。行業在疫情期間的表現,不管是總體平穩的疫情防控,有序有力的復工復產,還是全力以赴的參與抗疫,積極主動的捐款捐物,讓外界對于行業的責任意識、擔當精神有更加客觀的評價,對于煙草的特殊地位、有益貢獻有更加準確的把握,對于穩固專賣制度有更加清醒的認識。這對于推動行業的高質量發展,意義重大、影響深遠。
在這些好轉之外,也要看到面臨的壓力仍然很大,困難仍然不小。
這其中,首先是疫情對行業發展中的長期影響。補齊社會庫存固然可以一解燃眉之急,剛需也可以穩住下限、托底大盤,但疫情全球蔓延加重經濟下行壓力進而傳導消費能力、消費意愿的下降最終體現為需求消減和抑制還是非常明顯。從數據反饋看,一些市場、一些品牌目前的狀態雖然還不至于嚴重到什么程度,但要恢復到疫情之前還需要付出極大努力以及必要過程。
所以,雖然對市場前景不悲觀,對長期向好的趨勢也有信心,但確實要把形勢估計得更復雜、把問題估計得更嚴峻、把困難估計得更充分。少一些“應該不會”或者“估計不會”,多一些“如果這樣應該怎么辦”以及“如果這樣不行又該怎么辦”,包括疫情期間的應急響應,有很多可以固化下來的流程和機制,尤其當時很積極現在卻緩步下來包括數字化轉型等等。
另一方面,面對疫情防控和經濟下行的嚴峻形勢,會對煙草有更大期望、更高要求,也就是行業可能還需要更進一步“努力多做貢獻”。在特殊時期多做貢獻是應該的,但這意味著短期內的壓力不但不會減小,用于修復、提振市場狀態的空間也會被進一步擠壓。很顯然,如果繼續——或者說只能依靠——移庫壓貨,代價越來越大,效果越來越差,并發癥、后遺癥也將越來越多。
再一個,市場狀態的恢復需要在精準和精細兩個維度有更加精準和精細的安排。比如,哪個區域、哪種業態有問題,哪個品牌、哪個時段有困難,是庫存偏高還是動銷放緩,是需求減少還是消費轉移。對于狀態的波動下滑,一方面不能諱疾忌醫,問題就是問題,困難就是困難;另一方面要能夠對癥下藥,只有找準問題、找到癥結,共渡難關、共克時艱才不會喊口號。
更大的難處在于,隨著社交性和禮節型消費的大幅縮減,高端品牌的日子并不好過,如果說市場整體是距離“最好水平”只是有差距,高端市場則是差得太遠,該旺的季節沒有旺起來,又迎頭趕上需求萎縮,這也打亂了結構提升的進程和節奏,同時還對提升結構的能力和方法提出了更高要求,簡單的加大貨源投放、增加需求滿足并不足以支撐既定的結構提升。
換句話說,今年的結構提升將會是一場真正的硬仗。這對于前幾年一直順風順水的提升結構而言,也許只是一個波瀾不驚的梯坎,咬咬牙也就邁過去了,但也有可能是一個影響深遠的轉折,疫情對經濟的影響,對生活的影響,對消費的影響比我們想象和預期要深刻得多。如果說銷量這邊,穩定是最珍貴的心理錨,但結構那塊,挑戰或許才剛剛開始。
就像一場比賽,其實真沒有什么上半場、下半場的區別,只要比賽還沒有結束,哪怕再氣喘吁吁,也要一邊保存好體力,一邊繼續拼下去。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